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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津京】臧否番外

内容物:津京,1900,臧否中段剧情番外(链接直达),赛博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他们非得给我在这儿,”天津冷哼着仰脖儿,拨开衣领露出咽喉,“纹个耶稣。”大拇指指腹顺着曲线下滑的动作分明挑逗,偏偏力道重得像自杀。


北京正给他那铁胳膊画鸟呢,一时接不上话茬,结果天津这一摸不要紧,赶上动作歪斜了笔势,引得北京抬起头来怒目而瞪,正巧看了个满眼。


怒意未满,张嘴哑然。


天津原是自顾自的说道,一脸将哭不哭的苦笑来不及收,不成想被瞧个正着,颇有些掩饰模样地生生转过表情,露出十二分神气乖巧的笑来。


北京:“……”


叹了口气,向前更靠近了些,搁了笔捧住脑袋,额头抵着额头,鼻尖碰上了鼻尖。


天津静了片刻,察觉处境后,一颗心扑通扑通都要蹦出来了,目光不由自主向鼻尖集中,又酸痛分散开,上下转了一会儿不知该向哪看,最后只好漫无目的地垂下眼去。义眼不顺着一起动作,楞楞地框在原处,古怪得很,所幸北京也没看见。


“哥......”


“这下动不得了吧。”


天津歪着脑袋倚到扶着的手上,和肩一起夹住,声音闷闷地从缝里挤出来:“不动了不动了。”


北京手上分量一沉,挑眉:“好,那我可撒手了。”


“不成,那我脑袋往哪儿撂。”


“搁你自己脖子上,给你免费作画,还要负重啊。”


“这些天睡不踏实,一个头疼得两个大。要不我分您一头,”离得够近,天津噘嘴飞速啄吻一下,"就这个脑袋吧。"


北京撤了不受力的右手。


天津咧嘴乐:“对嘛,便宜买卖得做。”卖瓜的总要向买瓜的展示自己的瓜能有多瓜,就好比耍无赖的总能让被耍无赖的看看他到底还能有多无赖。


“你这便宜买卖,我这赔本儿买卖,划不来。”


津无赖:“我可把我脑袋交给您了,不留就砍了吧。”


垫了垫半托着脑袋的手,北京无奈,给挪到肩上搭着,把最后几笔收尾,“说是给你画个,还非要个精细的,姑娘都没你会矫情,等回头又废了再换,我的画不也就卖破烂废铁了?”


天津哼哼两声,盯着北京后颈烧伤落的疤,没搭腔。


这两声哼得北京听着不痛快:“分明学了不少滑头本事,怎么着,临了儿了轮着自己,便宜还是亏本都用不着算盘,心里一准门儿清,从前教你不少,现在却要我看着你怎么把自己搭进去,您可真是有够能耐。”


外头忽地火起,迎风猎猎而作,眼瞧着辉映霓虹灯光直烧亮了半边天,租界区又一处熊熊燃起,同时起的还有嘈杂人声,红灯照又流水一样的走了,火星子再近也飘不进远郊层叠的百姓居民杂楼,火光阑珊时分,影影绰绰看得见不少人远远围观,好比赏玩篝火,台上的戏被吓惯了,沉着着继续唱下去,压根儿就没停,天津兴致索然将头转回去,又见着窗外火光冲天,深深叹了口气,一路没了骨一样腻着北京身子滑了下去,自由的胳膊挂着腰,一脑袋扎进怀里,左拱拱右拱拱找着舒服的位置,不动换了,闷闷喊头疼。


“想什么。”


“曹福田。”


“甭想他了。”掌心盖着头顶,一如他从前,一次、两次、无数次地裹着南边的风,匆匆赶回京城后,隔着水汽盖上眼的热毛巾那样,安稳的踏实感催人乏困,可事实上,疲累分明不是他一人的,可他能够枕靠的北京,往先和将来,都有谁去倚靠呢。


天津发着困,再也没法集中精神去想什么劳什子的义和神团曹福田,又或者其余的哪个遗老周旋着金蝉脱壳的谋划,所有白日里堆积的线索消息,都是雪崩离析做了狸奴搅乱的毛线,他当真应了话,通通不想了,只想着北京。


北京怎么办呢。


倘若自己挡不住前头的,难道要北京也经受这些,他已知的,往先有过的,甚至他未知的,扭断手脚,剔骨换肉,改得中不中洋不洋,改个面目全非,将原封皮肉烧割干净缝缝补补再翻新,如此种种,不要再有下一次了。


所有人都想北京久度如此岁月,想他光鲜和锋芒,却没人去问他是不是疼,有没有累。


时间是天津无论如何也无法并肩的距离,他那样焦急地追赶,自以为仅是于他而言的“足以相称”,未曾想过先行者过早服下了时间的慢性毒,迄今为止恐怕早已不再彷徨于更改之中的孤寂,一杯酒敬谢相逢,也就再不纠结前尘往事,无人识伶仃。


天津醒了,心里空落一块儿,冷得可怕,他从北京身上弹直起身子,仓促间磕碰刮下桌子边缘搁的酒杯,也许他还没醒,手脚都不动作,静等着酒杯砸碎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

没响。


杯子半空旋了两圈儿落在北京手心上,“得亏里面没酒,撒我衣服上要你手搓给我洗干净,突然发什么魔怔,小小一城容不下你津二爷要闹海了?”


“嘛闹海?”


“天津闹海。”北京乐,站起来往边儿上一软塌斜倚着了,“给你趴得,我腰腿都僵麻了。”


天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:“那怎么不靠我身上歇歇。”


北京:“?”怎么跟我干错事儿一样。


“要是你长得跟张床赛的我就歪你身上躺,有床不让躺,您有够抠门儿的。”


“……那,那介我地盘儿的床,我地头蛇,给留一半儿。”天津说着就也站起来要过去。


北京瞥他,挪了一个一细边儿,拍拍:“您主家上座。”等天津侧着身子,挺艰险地躺上去,他又想起来刚刚的话茬,“没床的话。”


“没床就睡你身上。坐过火车了没有,一趟火车上的并排座位,那种,你不想我都要倚着你睡到站,到时候你也麻。”


这话说的天津没话接,他还真没坐过火车呢,一直觉得怪异,不过又有什么怪异得过他自己,他想,那下次去北京就坐一回。想着,身体也就放松下来,一门心思躺的更舒服,于是就往外展。


火光电石的瞬间,床顶和天花板一齐向外抽,其余家具从头顶唰地圆弧状盖上来,脑子里的念头还呆在原处,人就已经摔下床了,北京模糊脱了形的影子伸出手拽他,一腿压住下半个身子,领口揪紧,半身还待在床上,脑袋还是铛地着了地。


“呃。”


天津痛苦地闭了闭眼,胳膊撑着地支起身子,这一摔把他给摔空了,又头重脚轻的姿势,不一会儿就晕乎乎脑充血。北京想笑忍住了,撤了腿的压制,让他头脚高低正回去好舒服点,“有大事儿没有。”


“也还……”天津起来,一踉跄倒回去。


他决定躺地板了。


“上来,没几两肉喂什么老鼠。”


天津仰面看着伸来的手,慎重考虑下握住了,“那我上来了哈,您倒是留地儿啊?”


“不好意思,床觉得忒沉不乐意,再挪你半寸够了吗。”


天津生闷气,比肩仍需努力,同舟共济却是够称的,如果北京留的位置比半寸要少就算了。


北京向里蛄蛹,给他挪出了整一半儿的位置。


“这下成了吧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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